童年·爷爷·旱烟
八十多岁的五爷依然精神矍铄,将我让到炕上坐下后,老人随手拿起烟笸箩,一边卷着旱烟一边和我唠家常儿,见到眼前和爷爷有着几分相似的五爷,闻着扑鼻而来的旱烟味儿,心头倍感熟悉、亲切,想起了儿时家乡的淳朴民风,想起了去世多年的爷爷和他种的旱烟。
放假的一天,抽空去看望住在镇上的五爷
爷爷从何时种烟,我不太清楚,回为当时太小。只记得到了夏季,爷爷常常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锋利刀子,在烟地里弯着腰认真打烟叉儿。我们在捉迷藏时会偶尔跑进烟地里,没过头顶的烟叶交互生长着,粘粘的烟叶所散发出的刺鼻辛辣味儿至今难以忘怀。到了秋季,爷爷用他那把锋利的刀子把烟叶从烟株上削下来,然后放在阴凉处,好像还用湿的麻袋盖在上面(到烟厂上班后才知道,那是“发酵”),等到烟叶变色后,爷爷就用草绳把烟叶成把的串起来,然后用两根棍子把挂满烟叶的草绳固定在墙上,长长的园墙上满是一串串的烟叶。现在想来,爷爷那时候竟然会用土办法“发酵”烟叶。没想到,二十年后,我能到烟厂上班,如果老人家健在多好,我会和他讲一讲卷烟是如何生产的,相信他一定会感兴趣的。
到了冬季,山村的夜晚格外漫长。那时电视还没有普及,每到夜幕降临时,小孩子会成群结队的来到外面玩耍,而大人则常常聚在一起,坐在炕上,在昏暗的灯光下,抽着旱烟说着话儿。那时,我家也几乎每晚都有人到家里来坐坐。听妈妈讲,他们大多是冲着爷爷种的旱烟好抽来的,爷爷种烟在十里八村都是出名的。在那样的年代里,每家的生活都不宽裕,爷爷常常将自己种的旱烟送给别人,从没卖过。那时,许多人都是我家的常客,特别是住在村头的堂哥,每次走时都要装满两口袋旱烟,吸完后再过来拿。直至今日,还能想起当年堂哥吸烟时脸上堆满笑容的神情。
现在,村里已多年没人种烟了,五十多岁的堂哥和他的儿子们一样,早就吸卷烟了。一次回家,我将单位的“呼伦贝尔”烟送给侄儿一盒品尝。从那以后,每次回家,侄儿见到我就讨要“呼伦贝尔”烟,说这烟好抽。每当这时,我常会开玩笑说:“看你们爷俩多像,当初你爸总来向我爷爷要烟抽,轮到你又向我要烟抽了,是不是?”在大家的笑声中,在一边的堂哥总是开玩笑说:“那可不一样儿,咱爷种的旱烟比你用机器卷出来的烟抽着过瘾”。
在物质贫乏的年代里,不只是堂哥一个人,爷爷的旱烟会给许多人留下深刻记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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